AI正成为开发创新药的关键驱动力。
这周,一个AI+医疗的项目获得巨额融资,才种子轮,便已经拿到超过10亿美金(约72亿元人民币)
成为今年以来,生物医药领域金额最高的一笔融资。
这家公司叫Xaira Therapeutics,由前斯坦福大学校长领导。4月23日,Xaira正式成立并宣布其使命,通过新兴人工智能技术的端到端应用,重新设计和开发药物。
Xaira由ARCH Venture Partners和Foresite Labs联合孵化,ARCH Venture Partners和Foresite Capital提供超过10亿美元的资金,此外,F-Prime、NEA、Sequoia、Lux Capital、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Menlo 等投资机构纷纷跟投。
众所周知,新药研发需要巨额的经费投入和长时间的研究,同时伴随着高风险和高失败率。据统计,只有约3%的候选药物能够最终通过所有临床试验阶段并成功上市。
对Xaira而言,上述投资方不仅提供资金支持,还带来了相应的行业资源和经验,为其发展注入动力。
比如,孵化方之一的ARCH Venture Partners,是最早一批由美国科研实验室和大学联手成立的风险投资基金,三十多年前便涉足科技成果转化。另一孵化方Foresite Labs是一个专业的生物技术孵化器,聚焦医疗保健和数据科学交叉领域的生命科学公司。
考虑到生物医药赛道还在调整期,拿到融资就是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是如此大额的种子轮融资。各方资源保驾护航,结合美国医药公司多元化退出渠道,再加上大热的AI技术,Xaira有点未来可期的意思了。
团队超豪华
从一开始,Xaira便是“含着金汤勺”出世。
Xaira拥有一个跨学科的团队,汇集了来自不同领域的顶尖人才,包括生物信息学、数据科学、药理学和机器学习等。大家一致的目标是,利用AI技术加速新药的发现与开发。
创始首席执行官,Marc Tessier-Lavigne博士,兼具学术背景和管理经验。他曾是基因泰克前首席科学官,同时也是洛克菲勒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前校长。两所高校不赘述了,基因泰克,是美国历史最久的生物技术公司,也是DNA重组技术的先驱者。
David Baker担任联合创始人。事实上,Xaira的大部分技术来自David Baker在华盛顿大学的蛋白质设计研究所。除他本人外,David Baker实验室的几位科学家也全职加入了Xaira。此外,团队核心成员还包括联合创始人Hetu Kamisetty博士,他曾供职于Meta和蛋白质设计研究所。
董事会成员更是大有来头。除了风投圈大佬,科学家、行业公司高管以及政府监管人士也出现在其董事名单上。
我粗粗梳理了一下,Xaira的后援团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斯坦福大学教授,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研究员,BridgeBio研发主席,DNA鉴定公司23andMe前首席科学官兼治疗学主管,基因泰克前研究和早期开发执行副总裁,强生前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及另外几位高管,以及一位前FDA专员。
能吸引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各界人士,Xaira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汇集了三个核心要素:先进的机器学习研究、为新模型提供支持的广泛数据,以及强大的产品开发能力。
如开头所言,传统来讲,要想开发出一种新药,失败率总是很高。Xaira的技术核心,在于其先进的AI模型。这些模型能够处理和分析大量的生物医学数据,从而预测药物效果,快速筛选潜在的化合物,优化临床试验设计,提高药物研发的成功率,缩短药物上市时间。
眼下,伴随大模型的火热,AI如何找到应用场景实现商业化落地成为争论的焦点。但在生物制药领域,AI技术的应用正日益广泛。其带来的改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AI能够分析复杂的生物数据,快速识别潜在的药物分子,大幅缩短药物发现周期;通过精确的数据分析,AI有助于减少药物研发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从而降低研发成本;
有助于开发个性化治疗方案,为患者提供更精准的医疗服务;在临床试验优化和加快新药上市速度方面也有作用。
Xaira的产品线,涵盖从早期药物发现到临床前研究的各个阶段。尽管现阶段主要聚焦于开发针对特定疾病的新药,但Xaira的野心,不仅在于AI驱动的药物发现,还想要彻底改变整个药物的开发流程。具体来说,Xaira 希望将AI应用于三个领域:发现新的生物学、设计分子和开展临床试验。产品开发过程本身亦推动了人工智能模型和生物基础模型的开发。
在资本寒冬,这一巨额天使轮融资,不仅代表了资本市场对Xaira技术和团队的认可,也预示着AI在生物制药行业还将展示出巨大潜力。
支持者大有来头
押注Xaira,是ARCH Venture Partners三十多年历史上给出的金额最大的一笔投资。这个幕后金主同样大有来头。
中国高校基金和科技成果转化的话题,尽管一直在做,但这两年在才逐渐有了声量。在美国,类似的故事早已经产业化、规模化。
技术进步是风险投资的基石。在美国,阿贡、艾姆斯和洛斯阿拉莫斯等大学研究部门和国家实验室一直是技术创新的源泉。但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人们还未意识到这些技术的商业价值。直到1986年,Steve Lazarus创立了ARCH Venture Partners,开始转让芝加哥大学和阿贡国家实验室(美国12个国家能源实验室之一)的技术。
1989年,芝加哥大学和阿贡国家实验室为其第一支基金ARCH Venture Fund 提供了约900万美元的资金。这支基金业被视为是美国科研实验室和大学联手成立的第一支风险投资基金。一期基金投资了12家公司,其中7到8家投资获得成功。
到1995年时,ARCH Venture Partners成立并投资了18家公司。这一年,ARCH进一步分裂为两个组织:ARCH Venture Partners (AVP)和ARCH Development Corporation (ARCH)。作为一家独立的风险投资组织,ARCH Venture Partners当时管理着超过1.4亿美元的资金。ARCH Development Corporation则继续作为芝加哥大学的许可和新业务开发部门存在。
到今天,ARCH Venture Partners管理规模超过90亿美元,成为生物医药领域的顶级投资者之一,主要投资生物技术、半导体和计算机领域的公司。一些被投企业已经成为各自领域的领军企业,如基因编辑领域的CRISPR Therapeutics、生物制药公司Agios Pharmaceuticals、医疗设备公司Abiomed等。
脱胎于高校,ARCH Venture Partners 跟美国200余所大学的科技成果转化部门关系都非常密切。这些大学也会定期会把他们的研究成果和新的创业项目推过来。与此同时,通过自身的资源优势,ARCH 帮创业公司码团队,通过资本、管理、产业资源等的赋能,助力其快速成长。
在投资策略上,除了投得早,持续加注,ARCH偏好投资有可能拓展到各个赛道的平台型技术。在ARCH的联合创始人Robert Nelsen的理念里,应该解雇所有热衷于收购制药公司的CEO。“因为创新很少产生于制药公司,而是会从学术圈或者从生物科技公司内部产生。”
另一家主导方Foresite Labs成立于2019年,是生命科学投资公司Foresite Capital旗下的生物技术孵化器。
Foresite Capital同样偏好跨界,为自己设定的使命是,将机器学习、大数据和基因组学相结合,开发出创新的医疗解决方案,同时帮助生命科学公司加速商业化,将这一进程从几十年缩短到几年。
作为Foresite Capital旗下的孵化器,Foresite Labs旨在帮助创建医疗保健和数据科学交叉领域的生命科学公司。迄今为止,这一实验室已孵化了四家初创公司,包括Alumis、Sestina、Interline和TenSixteenBio。
或许是受限于退出渠道不足,以及高校创新体制等原因,尽管在过去的几波浪潮中,国内有一些成功的孵化案例,但目前还远达不到美国的产业和规模化高度。伴随这一波AI热潮,国内的孵化浪潮又重新“卷”了起来,一些知名VC机构也重新将孵化摆在桌面上,作为他山之石,上述两家具备孵化属性的机构或许值得从业者们研究一番。
即使没有生成式AI在近一年多来的大热,AI+医疗也已在全流程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并持续稳定地吸引着资本市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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