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就文学而言,我们经历了伤痕文学,武侠文学以及之后一切关于欲望、财富与成功的叙事。对于伤痕,李晓珞说:“受难不是可以复制的消费品,这家遭罪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在遭受同一模式的罪。你们家旧社会是长工,何以如今一夜之间出身成份就改成了财主?这种时髦也能赶吗?”对于江湖武侠的叙事,李晓珞说:“那时,似乎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姐姐,都要让姐姐搀着他的手走出黑暗。姐姐既是准妈妈,又是准情人,还要当顺服贴心的小妹妹。”对于欲望,她说:“当一个人进入变态欲望时,他看所有正常的欲望都是低欲,甚至是无欲。”对于财富,她又说:“他们穷得以为读书是最便宜的捷径,这该有多穷啊!”还有城市,还有文明,还有文明后的更高文明,对此一切的向往,都在同一个叙事模型中展开,她说:“当所有人都放弃自己的体面去追求同一种别人的体面时,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抬举了别人的体面,彻底丧失掉自己的体面。”
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正常”。没有什么比回归正常更珍贵的了。那些满口“普世”的人,经常提醒国人要基于常识来看问题,动不动就指责别人没有常识。而什么是常识呢?春花秋月,霜雪风雨,人要萌生、青壮、病痛、衰老,以及死亡。就像庄子说的,如果生是必然,那么,死也是生的一部分。垂老不美吗?难道唯独青春是一枝独秀吗?天朗朗大美,从不曾说话,常识已然先在,怎因你的挣扎、奋力而得来?对岸的生活方式是基于常识的,此岸的生活方式难道就悖于常识吗?你们何曾想过,在遥想他人的常识中,你们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常识。牛奶米粥说,咖啡茶叶说,并不是高低贵贱说,只是彼此常识说。这个世界有面包,也有大米,让面包和大米打起来,各执常识而贬人为反常,乃是最大的反常啊!
奏折虐我千百遍,我待奏折如初恋。 在过去,奏折就是现在的邮箱和微信,是皇上与大臣沟通的工具。我们都知道皇上国事繁忙,批阅时很少长篇大论,清朝多位皇帝都喜欢回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