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李晓珞的长篇小说《落幕的叙事》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两周以来,各地文艺书店纷纷上架,电商平台也渐渐到货。昨天,当当和想象书店的微店刚一放出链接就销售一空,然后迅速补货,又转眼间售空。不说读者踊跃,至少有一批人是相当关注李晓珞的创作的。
笔者这些天也断断续续读完了这部作品。我的感受非常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道不明。我最大的感受是,当代文学在渐变中或许正迎来一次突变。在“五四”与旧文学断裂以来,我们基本走的是西学东渐的路,无论是看着莫斯科的风向,还是看着纽约的街景,都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模仿过程,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各种西方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写作技巧影响文坛,似乎一夜之间文学繁荣而丰盛。可是,舶来品终于水土不服,器官移植不但造成了萎缩,还影响了日常的胃口。有人说,当真理面对水土不服的时候,当然只有水土服了真理的道理。问题是,西方文学能代表真理吗?在这个世上,哪样事物不是相对真理呢?为什么一说到西方,就是普世的,就是绝对的呢?东方的,中国的,永远是相对的,狭隘的吗?对岸世界的永远是颠扑不破的吗?这就是丧失文化自信的顽症。
李晓珞这本《落幕的叙事》,看起来正是朝着这个方向落幕的。她在书的上册,严密而有设计地为伤痕的、江湖的、财富的、社会进化论的、粗鄙城市化的和模仿反城市化的六种方向逐一降下了帷幕。我不得不认为这是用心良苦、精心铺排的。结构那么严谨,时序那么严密,这不像一个写到哪里是哪里的随性创作者的笔法,当然,在每一下垂的帷幕后面,那文学的才情和具体的血肉又是那么鲜活而灵动。她的手法,不是夸张漫画嘲讽揶揄式的,她是深入骨髓的,以那个时代的合情合理、切肤之痛来叙述的。一个长者,叫做王逸凡,从华人文化区域的海外来到改革中的大陆,但他的思维是病态的,他以解放者自由者的骄傲自居,他的起点就是要改变现实的一切,要从头来,要让那些“普世”的东西入世。这看起来是一种雄心,但起点却是否定自我,更准确地说,是先设中的屏蔽自我,迷失自我。整个上册就是以王逸凡的思维和口吻来叙述的,他完全不能理解比他小三十岁的助理纪遖的思维,两个人从情爱到处世方法,没有一处不是拧巴的。然而,纪遖爱王逸凡,王逸凡却用价值观来解读这份爱。这就是当今我们的现实,上世纪80年代思潮与新世纪新生代思想的隔阂。李晓珞说:“人类并无时间的代沟,只有美丑与真假的代沟。”她展现了一种和解的姿态,她依傍超越我们的力量来和解,希望思想和价值观的冲突在爱的面前销熔。
奏折虐我千百遍,我待奏折如初恋。 在过去,奏折就是现在的邮箱和微信,是皇上与大臣沟通的工具。我们都知道皇上国事繁忙,批阅时很少长篇大论,清朝多位皇帝都喜欢回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