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于和伟老师有机会能饰演我的作品《鳄鱼》中的主角单无惮。”昨天,上海大零号湾文化艺术中心座无虚席,“我们这个时代的戏剧”座谈现场,作家莫言“高调表白”偶像于和伟——“好的表演艺术家从来不靠颜值。我很少一部电视剧从头看到尾,但《觉醒年代》里于和伟扮演的陈独秀,让我感觉这是‘灵魂附体’式的一等表演艺术。”
莫言今年推出最新剧作《鳄鱼》,用魔幻色彩的话剧探索人性秘密,完成了从小说家到剧作家的华丽转型。对谈中,两人甚至即兴“飙戏”,莫言“扮演”鳄鱼,各自念起书中台词——“可惜可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都是欲望的奴隶。”事先没彩排,但老友间互动默契,莫言还不忘隔空“吐槽”余华——“他才不是我的偶像。我俩多年同窗室友,谁有啥毛病还不清楚吗,互相都有对方的把柄。”台下不时爆发出笑声掌声。
“用仲甫先生的几句台词——我们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责任,我们爱这片土地,爱这个国家。让我为这个国家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吧。”讲到动情处,于和伟如是寄语现场千余名学子。
舞台的即时反馈,让戏剧创作更具成就感
莫言直言,《觉醒年代》他在电视上看了一遍又在网上看了一遍,“之所以吸引我,完全就是因为于和伟扮演的陈独秀令人信服,不是那种模仿皮毛或虚张声势的扮演。”莫言甚至用了一个网络流行词“YYDS”(“永远的神”拼音首字母)来形容。
对于舞台表演,莫言有自己的理解,他内心一直有股戏剧情结——“戏剧是我多年的梦想。一个剧作家坐在剧场里观看舞台上搬演自己的剧目,真的很享受。戏剧和观众的距离很近,你所设计的那些认为会引起反响的情节、台词会立刻得到验证。这让创作者尤其有成就感。”莫言写过剧本《离婚》《霸王别姬》《我们的荆轲》等,多次获国内外奖项。他的小说中也能看到诸多戏剧因素,如长篇《檀香刑》的构思、结构、人物等借鉴民间戏剧“茂腔”展开文体探索。
“戏剧演员就是老百姓的老师,露天土台子、集市即兴演出,都是我小时候学历史的地方。”莫言谈及,年轻时写过几个电视剧本,“那是为了赚稿费,要真正把剧写好,需要把剧本当成艺术品,实现文学的目的,这是我坚信的原则。”到了剧本《鳄鱼》,作品综合了萨特、布莱希特的一些手法,“希望读者能够对剧中人物命运感同身受,但同时也对这段故事有冷静的批判力。”
年轻人遇到困难,“不要被大风吹倒”
“不管是历史人物还是社会名流,进入表演时我都尽量把角色放在‘人’的框架下去琢磨,理解活生生个体人性的一面,不能跑偏。”业内曾评价,《坚如磐石》《二手杰作》里的于和伟在悲喜剧的世界中穿梭,生动诠释了“教科书级别演技”,对此,他坦言,自己更在意角色本身,内心冲突越强的人物,戏越好看越有张力。
“生活是表演最大的富矿和底气。之前饰演陈独秀时,我留意到他拍照时会跷脚的小姿势,获得不少灵感。”于和伟谈到,自己演戏时会给人分类型,思考这一类型跟生活中哪些内容相像。“看历史照片,别人都老老实实的,只有陈独秀把脚伸到前面,我觉得这个细节是可以分析出他除了狂妄之气,还有一种生动的、不安于现状的气质。”到了《三国演义》,有别于“爱哭泣老好人”的刘备形象,于和伟的饰演方式是刻意往正史上“喜怒不形于色”“当世枭雄”的评价靠拢,演出了刘备不怒自威、身怀大志的一面。
“我有点迷茫,甚至陷入至暗时刻,到底该卷、躺平还是摆烂?”现场互动环节,有学生抛出对生活状态的疑问。“这三种状态都不大可取。”莫言顿了顿,给出七个字建议——“不要被大风吹倒”。
“这世上就没有完全舒适的时候,实现了一个目标还会产生新的念想,只有努力寻找让自己舒适的位置的阶段。”于和伟坦言,大学刚毕业时也经历过无人问津的阶段,“对做演员这件事产生了自我怀疑,甚至还想过索性回老家吧。但有次在片场导演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表扬,我的心态扭转了,状态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其实我想了想,这跟外界评价关系不大,主要是自我内心的主动调整。”他诚恳道出想法——“受挫了,也没关系,别太在意,好好睡一觉。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别执着痛苦不放。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汇报记者 许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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