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3号“祭祀坑”拍摄的青铜神器。 摄影余嘉
考古人员在3号祭祀坑提取青铜大面具。 摄影 余嘉
三星堆遗址是二十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再添新证。
2022年6月13日至15日,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考古挖掘现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直播,超过1000万名观众亲眼见证了三星堆第7、8号祭祀坑一些重量级文物首次出土过程,其中7号祭祀坑青铜与玉器相结合的龟背形网格状青铜器,8号祭祀坑复杂精致的青铜神坛、充满想象力的鸟足曲身顶尊神像等,这些文物让人再度感叹古蜀文明的璀璨与神秘,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再添新证。
7号祭祀坑内拍摄的龟背形网格状青铜器 摄影 余嘉
三星堆持续“上新”
三星堆遗址面积约12平方千米,最早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1986年,两座祭祀坑的发现使三星堆“一醒惊天下”,其中出土了大量青铜群像、神树、金杖、金面罩以及象牙、海贝等珍贵文物,大多是中国过去从未发现过的器物类型。其中不乏奇特造型、巨大体量的器物,如夸张的纵目面具、高大的青铜立人、奇特的“通天”神树等,让三星堆在青铜器文明中显得辉煌而独特,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
从2020年开始发掘至今,考古工作者在1、2号祭祀坑旁边相继发现6座祭祀坑。5号祭祀坑出土的不完整黄金面具宽约23厘米、高约28厘米、重约280克,成为目前中国商周时期发现的最大黄金面具;还发现了丝绸的“踪迹”,填补了西南地区夏商时期无丝绸实物的空白等。此外,通过对近200个样品进行碳14测年,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也被最终确认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考古工作者还通过多次调查、勘探和试掘,初步发现并划定了面积达3.6平方公里的三星堆古城范围,城内布局也逐渐清晰。目前,一个由大型多重城圈、超大型建筑群、祭祀坑群、玉石器作坊、居住址及早期公共墓地等重要文化遗存构成的都邑性遗址面貌已初步呈现在人们眼前。
三星堆遗址以鲜明的地域特征和复杂的文化面貌,证明了古蜀文明在历史上的真实存在,其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昭示出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发祥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三星堆遗址器物坑发掘学术顾问和技术指导孙华指出,三星堆的考古发现,是可以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乃至世界考古的重要发现。
8号祭祀坑内拍摄的青铜神坛 摄影 余嘉
3号祭祀坑出土的金面具
3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顶坛人像
考古新青年
2020年冬,三星堆第二轮田野考古发掘工作正式开始,本轮考古发掘主要围绕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进行。除相当“吸睛”的珍贵文物外,三星堆发掘现场直播镜头里,吸引观众目光的还有一群忙碌的年轻考古工作者。据了解,参与本轮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发掘以及文物保护的工作人员约200人,其中有150多人都是“90后”,年轻人已经成为三星堆考古乃至中国考古一线不可或缺的力量。
4号祭祀坑发掘负责人许丹阳出生于1995年,2021年3月,4号祭祀坑顺利提取两件珍贵的青铜瑗,他是完成该任务的主力之一。2020年,他刚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硕士毕业到三星堆工作,就直接参与到新一轮田野考古发掘工作中。在这次任务中,他先独自将第一件青铜瑗成功提取出土,后又和“90后”同事周珊珊合作提取出第二件青铜瑗。趴在悬空平台进行发掘时,为防止平台晃动连带手铲触碰文物造成伤害,考古人员必须将全身力量集中到手上,仅靠手腕手指发力,十分具有挑战性。许丹阳却说:“这是我们目前清理的一个常态,其实还好,不算很累。”
8号祭祀坑发掘负责人蔡宁出生于1994年,2021年3月,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后出站来到三星堆后,他白天在现场发掘,晚上有空就学习三星堆1、2号祭祀坑厚厚的考古发掘报告,还有各种相关的论文,收获满满。
3号祭祀坑发掘负责人徐斐宏出生于1990年,是上海大学文学院青年教师。2021年,他带着平均年龄仅25岁的团队连续“挖土”十个多月,出土各类文物1000多件,其中象牙120多根,另有海贝等小物件几千枚。3号祭祀坑由此成为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中出土器物种类最丰富的一个。徐斐宏说:“今天的考古早已不是挖宝那么简单了,现在的考古学已经突破了传统文科的范畴,要求考古者具有问题意识,不断进行学习,提升综合素养。”
为保证器物不被污染,所有进入祭祀坑的考古人员都需要穿上全套防护服。年轻的考古队员们在考古之余,还在防护服背面进行了各种涂鸦创作,画上海贼王、美少女等动漫形象,还有“万里长城永不倒”“面朝黄金”等个性标语,中国新一代年轻考古人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形象也随之传播到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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